第(2/3)页 然后,在花瓣中心,轻轻点了一下。 莲心。 究竟会指向何方? 她不知道。 但她会找到答案。 用她的方式。 陶太监传来的“醉仙楼”三个字,成了沈生澜接下来几天反复咀嚼的线索。 那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,位于最繁华的东市,临河而建,三层飞檐,白日里酒旗招展,夜间灯火璀璨,是达官显贵、富商巨贾宴饮交际的常选之地。 南宫容璟与蒋应韩约在此处,是欲借这人来人往的闹市掩人耳目,还是另有深意? 沈生澜无从得知更多细节。 孙婆子那日传信后便如常来往,再无更多言语,只是按摩时力道似乎更沉稳了些,偶尔看向沈生澜的眼神里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催促般的深意。 沈生澜明白,无论是孙婆子背后的势力,还是陶太监所代表的苏沐(或韩清辞)那条线,都在等着她在这场即将到来的会面中有所作为。 可她该怎么做?南宫容璟显然是想利用这次会面,或试探蒋应韩,或布局坑杀,绝不会让她有机会与蒋应韩真正“交流”。 她若表现出一丝异动,恐怕立刻会招致雷霆之怒。 她需要更具体的信息,也需要一个能在严密监控下传递消息的方法。 机会在她能独自在暖阁内慢走半柱香而不需搀扶的那天悄然来临。 陶太监照例送来汤药,沈生澜接过药碗时,指尖“不经意”地一颤,几滴滚烫的药汁溅出,落在她手背上,瞬间烫红了一小片。 “嘶”她轻吸一口气,药碗脱手,“哐当”一声摔在地上,浓黑的药汁四溅,瓷片碎裂。 陶太监脸色微变,立刻上前:“夫人!” “无妨,只是烫了一下。”沈生澜蹙眉看着手背,声音带着懊恼,“是我没拿稳,可惜了这碗药……” 陶太监迅速查看她手背的伤势,只是轻微红肿,并无大碍。他转身去取干净的布巾和扫帚簸箕来清理。 就在他背对沈生澜、弯腰收拾地上狼藉的刹那,沈生澜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他腰间——那里悬挂着一串不起眼的钥匙和一个小小的、颜色深沉的旧香囊。 钥匙的形状很普通,但那香囊……沈生澜记得,陶太监从未佩戴过此物。 是最近才戴上的?还是她之前未曾留意? 陶太监很快清理干净,又端来一碗备用的汤药(显然每次煎药都会多备一份)。 沈生澜小口喝着,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他腰间的香囊上,轻声道:“陶公公这香囊……似乎有些年头了,绣工倒别致。” 陶太监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,垂着眼道:“旧物罢了,让夫人见笑。” “瞧着像是……苏合香的味道?”沈生澜继续试探,苏合香是苏沐常用的香料之一。 陶太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,只是含糊道:“许是吧。夫人请用药。” 沈生澜不再多问,喝完药,将碗递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