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现在,只有您!只有您这位南宗正统,能告诉天下人,什么是真正的‘仁’,什么是真正的‘礼’!” “您要是缩回去,这大明的文脉就断了!咱们这些人,以后就只能去学打铁、去学杀猪了!” 孔彦绳被这股蛮力拽得踉踉跄跄,半推半就地被扯出轿子。 刚一脚踩在午门的金砖上。 轰——! 左边是铜臭味,右边是腐尸味,两股味道混合在一起,差点把这位圣人后裔熏个跟头。 孔彦绳膝盖一软,差点当场给跪下行个大礼。 “扶住!快扶住孔公!” 旁边的国子监祭酒宋讷眼疾手快,一把架住孔彦绳的胳膊。 宋讷凑到孔彦绳耳边:“孔公,站直了!别忘了,您现在代表的是圣人!哪怕腿断了,也得是用骨头撑着站住!” 孔彦绳脸色惨白,被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头架着。 他艰难地抬起头,看向前方。 在金山与尸塔的尽头,奉天殿高耸的台阶之下,摆着一张太师椅。 椅子上,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人。 那人正在擦书。 在他身后,站着两个年轻人。 他们穿着最粗糙的麻布衣裳,袖子挽到胳膊肘,露出精壮的小臂肌肉,死死盯着这边。 只有两个。 而在午门广场的两侧,在那些文武百官的队列末尾,还站着四个穿着光鲜亮丽官服的年轻人。 他们低着头,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,根本不敢看那边的白发人,也不敢看那两个昔日的同窗。 那是背叛者。 孔彦绳觉得自己的牙齿在上下打架,发出咯咯的响声。 “那就是……王简?” “正是此獠!” 李原名咬牙切齿,手指向王简。 紧接着,李原名深吸一口气,开始他的表演。 他转身面向那些跪地的学子。 “诸位!看看这遍地的黄白之物!” “这是什么?这是应天府那些贪官搜刮的民脂民膏!本该充公入库,如今却被他堆在这里,这是对斯文的羞辱!” “再看看那边!” 李原名手指猛地指向那座京观:“那是野蛮!是暴行!是只有未开化的蛮夷才会干的事情!” “他把人头堆在皇宫门口,是在恐吓谁?是在恐吓我们这些读圣贤书的人吗?” “不!他是在恐吓真理!” 底下的读书人被这一番话煽动得热血沸腾,一个个眼珠子充血,恨不得冲上去生撕王简。 “有辱斯文!有辱斯文啊!” “孔公!请您开口!用圣人之言,镇杀此獠!” “孔公!您说句话啊!” 第(2/3)页